精选答案
对于早期的哲学家来说,大脑是理性灵魂之所在,只有人类才有理性灵魂,动植物则没有。在中世纪,学者认为,想象、推理、常识和记忆各占大脑四个腔室中的一个。
俄国生理学家巴甫洛夫关于条件反射的研究对生理心理学、教育和训练方法有广泛影响。文艺复兴带来了新的研究方法,解剖学揭示了动物(和人类)生理学中的许多奥秘。科学家还甚至研究大脑表面的沟回结构。但是直到17世纪,法国哲学家笛卡儿仍然不舍许多中世纪的思想,尽管他试图把牛顿的机械原理运用到生理学上。笛卡儿把大脑底部的松果腺当成是人类理性灵魂的所在地,他说,这里既可接受感觉信息,又可通过控制中空的神经里流动的动物精气对信息作出反应。理性灵魂就用这样的方式指导肌肉的运动。这就是最早对反射作用的一种初步解释。
人脑表面的沟回使许多解剖学家,其中包括17世纪英国的解剖学家韦利斯(ThomasWillis,1621—1675),认为不同的功能处于沟回中的不同区域。颅相学即由此而来,它在18世纪末被认为是“心灵科学”而颇为兴旺。颅相学者宣称,他们可以绘出一张大脑表面图,在图上标出特殊的区域,它们分别控制这些特性,诸如获得欲和破坏欲(在耳朵的上方),道德特性,诸如仁慈和灵性(在头顶附近),以及友谊(在大脑后部附近)之类的社会和家庭倾向。颅骨表面的隆起被认为与大脑不同区域的相对发达有关,颅相学者肯定,他们能够“读懂”这些隆起部分,并且由此分析个性和性格。到了19世纪40年代,人们大多拒绝承认颅相学是科学,尽管直到20世纪20年代,作为一门伪科学它还颇有市场。
然而,德国生理学家希齐格(Julius Hitzig,1838~1907)和弗里切(Gustav Fritsch,1838—1927)首次证明大脑不同区域确实控制不同的功能。希齐格在活狗身上做实验,证明大脑特定区域受到刺激会引起某些肌肉的收缩。他还证明,大脑特定部分的损伤会引起某些肌肉收缩功能减弱甚至瘫痪。
苏格兰神经学家费利尔(David Ferrier,1843—1928)以同样的方法对灵长类动物和狗做实验,成功地证明大脑的某些区域(运动区)控制肌肉和其他器官的运动,而其他区域(感觉区)则从肌肉和其他器官接受感觉。和伯纳德一样,费利尔也是顶着当时动物权利保护分子的压力而从事工作的,这些人控告他对动物残忍施暴。但是,他在法庭上(1882年)成功地证明,这些实验具有正当理由,它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大脑功能的关键性知识。
俄国生理学家巴甫洛夫,因其关于无意识反射和动物行为的实验而著名。
巴甫洛夫的早期工作是有关消化生理学和自主神经系统的研究,为此,他赢得了190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一个著名的实验中,他通过外科手术在狗的胃旁接上一根导管,于是,狗吃进的食物从食道咽下,却不会进入胃里。但不可思议的是,胃还如往常一样分泌胃液。于是,巴甫洛夫得出结论:口腔里的神经一定传递了一个信息给大脑,从而引发消化反应。为了进一步证明这一点,他切断特定神经,再来观察狗吃进食物进入胃里的过程,这回没有放置导管,然而却不见有胃液流出来消化食物。可见大脑没有接到信息。
然而,巴甫洛夫最有名的工作是他后期对条件反射的研究(在德国和美国,这项研究对于通过生理学的方法来定位心理学起到了重大影响)。巴甫洛夫发现,由于狗见到食物会分泌唾液,他可以用另一种刺激,例如铃声来代替食物,只要原始刺激(食物)与次生刺激(铃声)在训练期间联系在一起,狗在听到铃声时就会分泌唾液。巴甫洛夫假设,这是因为在大脑皮层中建立了新的神经回路,才使得这些不相关的“条件”反射能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