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留学,找房子找住处永远都是首要解决的头等大事。然而,在澳洲留学,房租占了生活费中的最大头。和英国留学的同学比较过,发现澳洲房租要贵得多。而堪培拉留学成本又是全澳最高的,当然,工作收入也是全澳最高的。
堪村的物质还算丰富,但是什么都贵,先不说什么东西都靠进口,就算从澳洲其他地方调运,这个物流成本也是相当高的,因为交通不是特别发达。这就直接导致了我们生活成本的高昂,租房有多高呢?学校宿舍最便宜的一周163澳元,还是单间仅有写字台和床及衣柜的。如果有洗漱台的,最便宜的171澳一周。均无洗手间,洗手间和冲凉房一般是一层公用的,厨房在整栋楼的一楼。我住的算学校最贵的宿舍了,当时刚来住的是五人间,一周210澳,自己的单间就是一个卧室,五人间的构造就是五房两厅两卫加厨房,但是不包网络,网络按流量付费。我住的还仅是五人间,房间数越少的户型越贵,最贵的是情侣间大床房一室一厅的,394澳一周。然后学校住宿每年还浮动5-10%地涨价。
如果在外边租房又是个什么情况呢?最便宜的六七十年代的老旧房子,120澳一周。一般的离学校十公里以内的交通方便的房子150-180澳一周。寄宿家庭很贵,一般在280至350之间,一般包两个正餐。外边租房子也不便宜,水电网是另外算的,三个月交一次,均摊下来每周也要至少交个190澳,如果不幸网络用超了流量就杯具了,超个1000澳元也是正常的,一般超一个G的流量罚你个三五百也是最最正常的了。
上个学期末退房前的一天,我曾在Young那儿打了十天地铺。他跟我讲起这么件事,我闹不清到底是他交友不慎呢还是我交友不慎呢?哎,真是什么同学都有。好吧,就让我们来看下C哥的遭遇。
ANU商学院果然人才济济啊,C哥的传奇找房经历让我等非商学院没商业头脑的大为叹服啊!C哥原本也和我们一样,住学校宿舍Kinloch。但是他还是觉得太贵了,在合同到期前就开始找房了。又是上堪村网上发帖,又是到处托朋友打听,还上澳洲本地的英文论坛上求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人给他电话了,是个鬼佬,告诉他说,他那儿有80澳一周的房间,只是离市区有点远,问他愿不愿意看房。如果愿意看房,就周四中午在市区公交换乘总站附近见面,他们带他去看房。
C哥想着周四下午也没课,而且80澳一周的房租太诱人,加上自己有车住远点没关系,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11月的堪村,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有点炎热,却抵挡不住人们准备欢庆夏日圣诞的喜悦,街上到处都是迎圣诞的装饰。我们的C同学,按着约定走到市区8号站台,拨动了房东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只听到旁边一威猛壮汉的手中响起了熟悉的IPHONE默认铃声。旁边又围过来了两个人,房东说是他朋友,于是C哥就上了猛男的车,一辆改装过马力的HOLDEN。
在车里,C哥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几个人的样子,发现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有两个是光头,有一个有络腮胡,手臂上均有纹身,还有中文字。穿着T恤和牛仔裤。他却没有多少疑心,因为在澳洲,纹身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不像国内一般也只有古惑仔才会刺青。这边,男人女人都会纹身,已经几乎成了一种时尚。我有ABC的朋友也会纹些蝴蝶或者狼头之类的在手臂或者腰间。
车子向北开了大约10公里,过了NB大道,在北堪培拉的沥青大道上飞驰着,C哥这时还在想,果然有点远,这里开到学校也要二十多分钟吧。这块自己不太熟,看了下路标,C哥只知道自己上了联邦高速公路,去悉尼也是这个方向。又过了半小时,C哥有点纳闷怎么还没到达。就问了句,房子在哪里?房东虽然长相凶猛,但是态度还不错,答道,Sutton区是新区,离市区有点远,不过很快就到。听房东说了这样一个地名,他把IPHONE的GOOGLE地图打开,发现前方就是Sutton路了,在联邦高速前方左边一个口下去,果然没骗他,遂舒了一口气。
过了不知多久,大概一个半小时,车子终于拐入了Sutton路口,但是这条小路上两旁却是没有人烟的森林。树木很高,几乎遮住了阳光。突然变凉的周遭让他不禁吸了一口寒气,身上渐渐起了鸡皮疙瘩。突然,刹车被重重踩了一下,他整个人重重地撞到了前座上。司机说,到了,下车!真TM野蛮啊!
不知谁在这座森林中建了这么大一座伐木场,工场很大,大得应该能容纳下一千名工人。当房东说,我带你去看下我们的房子,这句话一出口,他瞬间凝固了。不是吧,这就是一周80澳的房子啊?不过凝固归凝固,都到这里了就进去看看吧。打开工场厚重而坚实的大门,这下就不仅仅是凝固了,是蛋疼是蛋裂更是蛋碎!!!
此身此景,毕生难忘啊!里边是自己隔的上下两层,每层都无比高开高阔,一楼有两条走廊,每条左右均是自己用木板隔开的房间”。房东介绍说,我们这儿户型很多,有二十人间,十人间,八人间,六人间,四人间,当然也有两人间和单间。你要哪种?80澳的是两人间,如果你觉得贵可以考虑40澳的十人间或者15澳的二十人间。哥们那个震精啊,无奈地说道,就先看看我们谈好的80的吧。
沿着走廊跟着房东和房东的朋友走,就像走进了无穷的深渊,迈着厚重的步伐,一望无际的长廊,暗黑的四周,没有路灯。时不时,能并行两人的走道上总有人出出进进,大多是些奇怪的人——目光呆滞,行动恍惚,沉默无语。C哥不禁有点紧张起来,这儿不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吧?
C哥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不由一颤。。。那些人身上裸露的部位都有纹身!我不是掉进贼圈了吧?亦或是黑帮聚集地?还是邪教组织?正当他心里无比纠结的时候,房东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朝左边一房间转了转身子,重重地敲门,并喊道:Aziz, Aziz!R u in?”(阿齐兹,阿齐兹!你在不在?)靠,一听这名字,哥们就很不情愿进门了,阿齐兹?一听就是个中东人的名字。
没人开门,门缓缓自动打开了。房东进去随手就开了灯,捂着鼻子恨恨地说了句Smelly!”(臭死了!)房间不大,一个小桌子,一个卫浴,有个简易厨房,正厅两张床,一张床的边上坐着一个人,侧对着门。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脸。C哥似乎想表达自己的友好,大胆地走了近前,那句Hi!”还没出口,就看到一条暗红色的长长刀疤,从鼻子划到男人的下巴。男人闭着眼睛,似乎原本在养神,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
老C说,他当时吓了一跳,男人的动作太迅速了,突然近身站在他面前,一只手还搭在他的左肩上。阿齐兹看到房东,估计已经明白了。他俯视着,紧盯着C的双眼,笑着对C说,Hey,man!New roommate?”(嗨,兄弟!新室友?)非常中东的英语。也许他真的想表达友善,可他的刀疤让他笑起来显得有那么点不自然,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狰狞了。房东这时,突然说,你们慢聊,我们先出去,就离开了。C再次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尽量心平气和,使得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他的新室友很努力地想用自己有限的英语与他交流,C也就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不知聊了多久,男人看了下表,做了件让我们的C同学至今仍心有余悸的事情。
他看了下表,对C说:Glad to c u, but I'm gonna to work now. So c ya tonight,buddy!”(很高兴认识你,但我现在不得不去工作。晚上见吧,兄弟!)说完这句话,他就快步走到床边,弯腰拉开床下的抽屉,抽出一把双管来福,往里边塞了十发子弹,扣紧弹夹,关上抽屉。把来福扛在肩上,从C哥旁边过出门的时候,又补了句C ya tonight!”(晚上见)C哥突然觉得,自己是火星来的。
他对自己说,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他没命地往外跑,跑到大门口,房东没见到,还被人拦住了。是别的住客,他们说,小子,不懂规矩啊?!”什么规矩啊?”看你样子,不是光头军成员,也不像骷髅党的,怎么会住这里?悉尼洪门的?不对啊,你没刺青!”那些住客只是问话,却不让他出去。他有点沮丧,却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先回到房间再做打算了,唯一幸运的是,自己的手机有信号。
刚在自己床边坐下,他决定找些有用的东西,估计是他密室逃脱玩多了,以为会有什么有帮助的线索,没想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比他想象得糟糕多了。他先是拉开了室友,那个男人的抽屉,发现里边还有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几包白粉,一个打火机,还有些套子之类的小东西,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是电锯!他差点没晕过去。赶紧把抽屉关上,努力让自己的心跳不要跳得那么快。苦思冥想也不能帮他尽早离开,忽然,他发现自己床底也有一个抽屉。抽屉的打开让他瞬间石化,他看到的是各种型号的注射器以及小玻璃瓶装着的无色液体。
天啊!租个房都这么困难吗?房东的电话始终打不通,他想确定下方位,再次打开了谷歌地图,没错啊确实是在Sutton区中心附近,但是为什么没有这栋房子?等等,等等!他突然发现自己受骗了,上了个大当——当他把拇指和食指由外到内滑动缩小地图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堪培拉的什么Sutton新区,自己在的是新南威尔士州的Sutton市下边Sutton镇的Sutton村。一个小时前他们的车就已经开出首都领地边界了。What the fuck!他那个悔啊,估计骂自己蠢猪都骂了有上千遍了。最后,手机没电了。。。
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突然,觉得有点困了。昏昏沉沉地,C哥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被人推醒。他睁开眼睛,首先见到的,是一张扭曲的脸。原来是他的室友工作”回来了,果然应了晚上见的验啊!室友笑眯眯地问他,吃饭没?要不去Fyshwick(堪培拉著名红灯区)吃点夜宵啊?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机会,就答应了。男人听他答应了自己的邀约,特是激动,把来福塞抽屉里放好,抽出那支小手枪,认真地擦了擦,上好弹夹,往裤袋里一塞,就拉着他出门了。出门的时候,他发现并没像下午那样有人拦他,观察了下,他发现那男子脖子上挂着个银链,吊坠是个银色的骷髅头,骷髅头制作得很精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骷髅党?一路无话,车过市区的时候,他下车了,留了个电话给男人,说自己今晚太累了,下次再一起去Fyshwick宵夜吧,就赶紧回学校了。男人也没怀疑,只是觉得有点小遗憾,还给他留了自己的号码,很热情地说,以后想女人了就找他吧。
汗~不过总算脱离了那个虎狼之地了。这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房东和房东的朋友们。虽然,有点诡异,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租房还是学校优先,就算住外面也要找可靠的房东,出来留学没必要省那几个小钱,如果觉得房租贵的话,可以合理安排下上课时间,业余时间可用来找打工和兼职。在澳洲,想通过打工了自己赚生活费养活自己,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