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国,我住进了姑姑家。她是上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闯荡美国的老移民,30多年的美国生活抹去了他们一家人中国式待人接物的方式,我很快感受到了美式的“热情”。
除了吃饭,我很少与姑姑一家共处一室,更别谈深入交流。而走进美国高中,一道道的难题又等待着我:不会选课,不知哪里采购课堂用具,课上使用iPad记笔记明显跟不上……不仅如此,我在中国练就的英语,在一次次与美国同学和老师的对话中,被他们的迷茫双眼刺激得信心全无;一次次课堂测试的结果,也不断打击着我的骄傲。
在中国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同学关系格外融洽,如今我却走进了一个似乎暗无天日的黑洞,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孤寂,我开始怀疑自己能否适应这里的环境,能否跟上学习的进度,能否跨越所有障碍,坚持到最后。
敏感、挫败、沮丧,占据了我的心。当这些无法排解时,我慢慢地关上了心门。无尽的孤独不请自来地与我为伴。每天放学回家,我习惯于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不知从何时起,别人的一个眼神、电视中偶然看到的一档节目,甚至一条朋友圈微信,都能深深触动我脆弱的神经。有一段时间,消然而下的眼泪常常与难以言状的思乡情怀一起,伴我入眠。刚到美国的第一年,我就是这样踽踽独行,一直撑到了第二年。
进入10年级,作为国际学生的我终于可以参加学校的兴趣小组了。这时,学校的篮球教练找到我,问我是否愿意加入篮球队,已变得有些孤僻的我犹豫再三,最后点头答应了。后来,我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篮球不仅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更让我走出了孤独。
在球队,我的个头儿、体力都不占优势,要成为主力只有加强体能训练。于是,我每天早上5点多赶到学校的训练场,按教练之前的指导进行训练。随着身体素质的加强和参加比赛次数的增多,我有了更多机会参与集体活动。
提及生活的转变,就不得不感谢我的白人朋友Mason。同为校篮球队员的他主动与我交流,让我终于有了一个能说话的好友,这也带给我一个走近美国同龄人的机会。
Mason的球技在球队首屈一指,他的交际能力也毫不逊色,有一大帮莫逆之交。他带着我一起参加各种朋友的派对,我也抓住机会,努力用英语与他们交谈。慢慢地,我了解了美国人的表达方式,也学会了调侃和自嘲。
我与他们分享自己的糗事,毫不避讳地讽刺自己的Chinglish(中国式英语),他们很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交流方式,我也因此有了越来越多的朋友。自信开始悄然回归,美国在我眼中也愈发“可爱”。
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曾经差点儿让我失去对自己的正确评价,丧失与人交流的能力。我在感谢Mason的同时,也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困境仅仅是成功的一个阶段,只要自己努力变得强大,就能走出孤独、迈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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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编辑:刘伯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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