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留学要多少钱?


去日本留学要多少钱?学费:
1、语言学校:语言学校主要缴费部分为入学金和授课费,(有些日本语言学校可以半年支付,即先交纳半年学费)入学金只需要第一年缴纳。每年语言学校分为四期:1、4、7、10月,一般根据你在日本留学语言学校最长时间,计算所需费用来确定具体金额。
语言学校一年的费用大约在4-5.5万人民币,这样来看私塾课程的价格和语言学校相比较来说是便宜的。
2、国立大学:国立大学的缴费项目为第一年的入学金以及每年的学费,每年学费在3.5万人民币左右。
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日本的国公立大学收费标准一致,不分专业,而且相比较私立大学,国公立大学的学费真的很便宜。对于留学生来说,国公立大学可以申请学费半免,如果成绩优异可以申请全免。
3、私立大学:合肥华通留学专家指出,学费是没有统一的划分的,但普遍都要比国公立大学要贵,文教法经类专业一年的学费在5万2人民币左右,理工农艺类专业在7W8人民币左右,医学类最贵,在19.5万-65万人民币之间,大部分院校能申请百分之三十的学费减免,但前提你需要是一名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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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以上的内容都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实际情况还是要以具体院校为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成绩好,能够拿到学费全免或者奖学金,费用会大大降低。当然选择国公立大学的话机会更大一些!
生活费:住宿方面,在日本,住宿方面的费用因所在地不同而不同。通常情况下,首先建议学生住学校(国公立大学都会有)。日本的学校一般需要提前缴纳半年的住宿费,有的学校可以3个月交一次住宿费。大阪地区可以按照每个月2000~4000元人民币(一人间-三人间不等)的宿舍费用计算。其次,若要租房。房租一般是中心部高、西高东低的趋势。若以一室来举例,东京的一室平均房租在6万-7万日元。其次,神奈川县5万-6万日元。其他主要的都道府县中,大阪府是5万日元出头。爱知县是4万近5万日元。爱媛县是3万近4万日元的样子。建议:在日本不要住在市中心,否则房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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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费用:在日本,伙食费还是比较高的。例如:一碗拉面的费用是400日元~600日元;吉野家的牛肉饭食380日元一碗。如果你是节约型的,基本顿顿自己做,2-3万日元/月。如果你是普通型,正常伙食,偶尔出去吃,4-6万日元/月。如果你是奢侈型,顿顿下馆子,10万日元/月。
交通费: 根据住宿与学校的远近,5000-1万日元/月。
杂费: 学生到达日本后一般会购买手机,日本手机更新换代比较快,所以相对来说,手机价格通常比较便宜,很多已经上市超过4-5个月的旧机型会以1日币的优惠促销价卖给学生。而一些最新的机型则在8000-20000日元不等。
电话费:4000-1万日元/月;衣服:3000-1万日元/月。其他:3000日元/月
更详细的日本留学费用可以通过日本留学费用全知道更为清晰的了解,可以按照各个日本学校去查询留学费用。网址:https://www.liuxue315.cn/zhuanti-feiyong.shtml?ozs=jp-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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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按照院校或是专业查询具体的费用花销问题,查询如下图:

谁知道留学日本,那个塾好?1.现在日本宣传最多的、大家最为熟知的两个塾是 名校志向塾和行知塾;
2.塾的衍化都是从语言学校提供的升学辅导开始的,在之前很多学校提供收费或免费的升学辅导,但是现在中国学生不打工的情况很多,所以就应运而生了这种业余时间升学辅导的私塾以弥补原来用来打工的时间转为用来强化学习;
3.大家对私塾的评价肯定是不一样的,说哪个塾好与不好,我觉得都是有宣传传播意思在里边,不会很客观;有些学生反馈某些教授或硕士(博士)毕业生自己开设的私塾质量很好,可是我们要想到,这样1、2个人开办的所谓私塾一旦老师生病、旅游、有事等情况发生,你的补习就不得不中断,还是选择老师多一些的私塾为好,可以先去试听试听比较一下。
如果你是自制能力和查询能力比较强的人,我并不建议所有人都去读私塾,稍微好些的学校的升学辅导我觉得再加上个人努力就够用了。私塾就像我们的高考冲刺班,充满了考试取巧和学习取巧的意味,是否需要当然还是要看个人心理状态和家庭经济情况来决定。
以上信息供参考

名校志向塾坑人还是行知坑人?行知学园和名校志向塾这两家是日本历史最久的两家,都有10年了,也是最大的两家。两家教学质量都没得说,老师也都是全职职业教师,只是两家特色不太一样。规模方面行知要比名校要大,合格率行知也要比名校高一些。
其实要说坑,肯定是那种刚刚成立不久的小塾是最有问题的,塾越小资源越少,历史越短经验,资料,老师,资金之类的也都会有问题。尤其很多小塾会把老师吹的很厉害,但是其实也就好点大学的在校大学生一枚。
小塾没钱,分给老师工资不如大塾,也很容易就可以想象老师质量自然也不如大塾。毕竟即使是老师也没几个人愿意廉价打工的。
一般来说小塾会比上面两家便宜10-20w日元,换人民币6000-1w多确实价格差挺多的,但是说实在的,大塾小塾之间的教育质量的差距肯定不止这么点儿。小塾便宜,但是真的还不如不去,最近被小塾还有各种私教骗的学生不在少数,基本都是学生贪便宜过去的,进去后发现老师什么都答不上来,资料都是网上能搜到的,提问问题永远找不到老师,想要退学一般都不退钱等等。
所以选择塾不能只是看价格,学生还得搭上宝贵的备考时间,钱没了可以赚,时间没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尤其跟错老师那就更惨了。
不否定小塾也有可能会有特别负责的老师,但那都是低概率事件,能不能被你碰到那真是看命了。命不好遇到个骗子骗钱骗色都有可能。
另外一点,也要考虑下班级里都是什么档次的同学,人到了海外最怕的就是交错朋友,江歌和刘鑫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塾的话老师的平均水平至少都是有保障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学生选择,更开不了那么多年。
就像是你去菜市场和去超市买东西,菜市场花时间有可能会淘到物美价廉的商品,但你如果没有眼光很有可能被坑,但是在超市的话商品质量至少还是有一定保障的,这才是最大区别。
考大学这种事情没有绝对的,人大附中也有考三本的学生,农村的高中也有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
有的高中100人里面有99个学生能考上好大学,有的学校100个人却只有一两个考上大学。区别也就是周围环境和老师水平,还有无非就是自己到底努力跟不跟得上周围同学的水平而已。

4月去日本留学,想报一个留学生考试的辅导班,名校志向塾、行知学园和蔚蓝进学塾哪个好点?又过了一年,新的学塾也开始招生了。
就这三个而言,我更推荐蔚蓝。现在更名为第六时限进学塾了。
一个一个来分析吧!
先说名校。
名校的国内合作方是传统中介的北京金吉列和上海新世界。名校是理科起家的,魏社长毕业自东大数学系,确实是个才华横溢的老师和商人,其教导的数学也一致的到业界和学生的好评。学部因为技术门槛低,不作评论,哪怕做的不是太过出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学院部分,理科本来也就没有什么补习的学生,可以忽略不评价。文科的话据学生反馈,采取的战略就是一期学生来了要考大学院的就都去考商科吧,足足达到经营商科的塾生接近百人的规模。march之上所有的学校都算进去也收不了那么多人啊。
再说行知。
行知是国内宣传做的最好的东京现地塾,没有之一,掌门人陆洋以前出身自名校志向塾,此人理念做的很好,和国内的直接对接掌握上游市场可以说是行知赖以生存的法宝,曾几何时被名校压的喘不过气的行知放弃了池袋总部转战大久保区域这个重灾区,其国内扎根厚实也是行知光明正大跑来挑战的一大底气。与国内的网络留学中介和风日语完全互换股份(或红利)制,造就了国内和风日语在给学生办理留学时都会不停的给同学说你要报个补习班,就在国内报了会便宜点,由于国内国外的信息不对等,就让很多学生会在国内先傻乎乎的淘了钱,来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法再退费了,得吧,就这读了呗。说实话学部补习论技术含量确实不高,所以行知的学部这块因为其比较长的历史,也算做的还行。大学院这块我就想好好吐槽了。可以自行移至官网查询。就你这学校配置也配教文科大学院?!(已经无力吐槽)
蔚蓝。
蔚蓝现在更名为“第六时限进学塾”了。在日本、一般的大学每天为五节课,称为5时限。为了让学生提前适应日本大学生活,同时为了突出学生下课后为了进入大学而设立的辅导课程,所以将蔚蓝进学塾更名为第六时限进学塾。
这个进学塾在十几年之前就做国公立大学无忧升学。升学率真的很牛叉。据了解,他们的收费价格也是相较大多数的塾稍便宜的。师资力量也不用说了。但广告宣传做的不如其他的学塾。建议可以深入了解一下。

日本行知学园私塾上课时间日本行知学园私塾上课时间:
1、学校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升学班,每个阶段还会分为1.2.3.4阶段,每个阶段学习完之后需要考试通过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2、授课时间是上午3个半小时或者下午3个半小时,上午班是9点到12点半,下午班是1点到4点半。

每刻教育私塾、行知学园和名校志向愿哪个好点?题主您好,本人来说下,个人好友之前在名校上的,
它是做得比较早的,私塾也比较大,人太多,
感觉老师有点管不过来。行知不了解,
听别人说是行知的教学品质比较高。每刻是价格实惠,
可以算是这三个塾里面最低的吧。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吧,
个人觉得私塾其实大同小异,如果回答能够帮助打到你,请给予采纳哈,谢谢了。

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倪三好

       我的父亲是乡村教师,教过一段时间的中学,但更多的时候是与小学生打交道。我们家在县城,以城为中心,四个方向就分别称为东南西北乡。父亲曾在多所学校任职,四个乡都呆过。那时一周只休息一天,又由于交通不便,连个自行车也没有,来回一般都是步行,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因而,稍一有点事,办事极为细心严谨的父亲就会耽搁了回家的时机。在我的生活里,无论是年少之时,还是成年之后,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

     但父亲的三个外号,“老和尚”,“老黄牛”,“老迂”,却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前两个,是父亲所在学校乡村的村民、同事给他起的,后一个,则是常挂在我母亲嘴边的称呼。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的乡村学校,大多设在祠堂里。祠堂不仅大,适合做学校,而且节省财力物力,稍加间隔、装修,一间间教室就成形了。教师的宿舍也设在其中。祠堂往往占据了一个村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最好的地带,四面八方的学生,从不同方向汇集到祠堂,实是众望所归,就像千万条小溪流,最终汇入大海一般。

       父亲从事教育工作一辈子,担任过校长、教务主任、总务主任、会计、出纳等多种职务,执教过语文、数学、美术、体育、音乐等多种课程。他的博闻强识,多才多艺,深受同事和学生的赞誉;他的敬业精神,他的正直无私的品性,深受同事和学生的敬重和爱戴。他爱校如家,经常一人在星期天坚守学校,从而被一些同事戏称为“老和尚”,一个“守庙”的和尚!

       第一次听到父亲的这个外号,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位江老师,与父亲同在一个学校。他的家同我家就隔一条街,不过百余米。一个周六的黄昏,母亲已做好晚饭,却迟迟不能开动。母亲埋怨着,“这个老迂,迂到这个时候还没到家。”正念叨着,只听一个清脆而带着娘娘腔的声音传进院子,“倪师母,倪师母”,随着声音,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倪师母,你家‘老和尚’叫我带个信,他有事不回来了。”“就他事多。一家人等他吃饭却是等个空。”母亲迎上前去,“谢谢你,江老师,又害你跑一趟。”

       此后,常常见到这位江老师,常常从他嘴里听到父亲的这个外号,不是带口信,告知“老和尚”不回家了,就是邀父亲一同返回学校,总是听到他用那特有的清脆而颇具娘娘腔的声调大声叫喊:“老和尚,走喽!”

       有一次,父亲临回学校前跟母亲说,“这个周六,让老三到我学校去一趟。我买了点山芋,礼拜天帮我一起带回来。”到了周六下午,一放学,把书包送回家,我就踏上了去父亲学校的路。这时的父亲,就在江村小学工作。这个村,站在县城的高处,就能望得见,大概十里左右的路程。我一溜小跑,穿过“飞机场”(县城边的一块一千多亩的大田地,在山区较为罕见,俗称“飞机场”),穿过一道河,再穿过一条蜿蜒在稻田中的石子路,便来到了江村的村口。一幢幢青砖绿瓦的房子,石板路整洁光亮。沿着村郭,一口大池塘,十多个妇女在塘边洗衣洗菜。我向她们打听学校的地址,她们一听我是找倪老师的,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俩个说:“嘿嘿,老和尚还有儿子”,“老和尚有儿子,还不止一两个呢!”那俩个说:“这小伙子跟他爸一个样,真像!”“这小家伙一头的黄毛,像个外国人”。我羞得满脸通红,逃离似得离开了池塘。

       按照她们的指点,不一会就来到了学校。好大的一座祠堂! 挺拔的门楼,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门梁与立柱的木头,高大而粗壮,得有两三人才能合抱。古老而巍峨的祠堂,瞬间给我一种威严、深邃的感觉,敬畏之情不禁油然而生。进了大门,一个足有篮球场般大小的堂厅出现在眼前,正前方是一个宽大的舞台,左右两边分别是三四间教室。偌大的祠堂里阒无一人,静寂极了,光线微弱,幽暗幽暗的,笼罩着一股莫名的森严和神秘。我有些害怕起来,赶紧大喊:“爸,爸!”喊声在祠堂里回响,似乎在增添着那恐怖的气氛。壮着胆子,我停下来,等待父亲的回应。久久地,终于传来了父亲那熟悉的声音:“我在楼上,楼梯在舞台后面,你自己上来吧!”惴惴的心平静了下来,我绕过舞台,走上楼梯。楼梯陡峭而狭窄,不由地你不小心翼翼。那又高又陡的楼梯,大概算得上这辈子我走过的最陡峭的楼梯之一。走在上面,下巴几乎要碰到前头的楼梯板,身子隐隐有一种往后倾倒的感觉。一些梯板松动了,踩在上面既晃又响,更显得陡峭而险峻。我想起电影《夜半歌声》里的恐怖画面,似乎就是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禁想到,父亲长年就生活、工作在这样的环境里,整天就身处这样的楼宇之中,怪不得别人要称他为“老和尚”啊!

       上了楼,走进父亲的房间,一股书卷气立刻把我包围了。狭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条形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就是书籍和各种各样的本子,堆满了书架,占据了床桌底下、椅架旁边的所有空间,几乎没有脚掌活动的余地。父亲伏在办公桌上正写着什么。我举目看去,一行行蝇头小字,工工整整,镶嵌在本子上那红绿相交的线条之中。桌上堆放着几本类似的本子,硬皮壳子,或红或蓝,壳子边钻有两个小眼,一根黑丝绳穿过其中,收束为一个漂亮的结,就像一只黑蝴蝶静静地躺在上面。那天晚上,父亲安排我早早睡下,又伏在案头写啊、记啊地忙乎起来,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上的床。原来这时的父亲,兼总务主任、会计、出纳等多种职务于一身。那一笔笔流水账,不知消磨了父亲多少工夫,耗费了父亲多少心血!印象中父亲还不时把账本带回家,一有空就在上面记记写写,核来核去。记得母亲曾埋怨父亲,说:“学堂里那一点点账,一日到夜都搞不好,跟个和尚念经似的,捧着不放!”父亲回敬道:“你讲得简单!记账、对账,一分一厘都不能错,多出一分不行,少掉一分也不行!”是啊,父亲面对他的账本,就像老和尚面对经书,用他那惊人的细心与耐心,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把那“经”念得分毫无错、晶莹亮堂!

       父亲退休之时,正值县里筹办陶行知纪念馆。负责筹办的程先生是父亲的老友,深知父亲的性格,就邀请他协同筹办此事,也就是打打杂,帮帮忙。做事极认真负责的父亲,为了纪念馆的顺利开张,忙里忙外,四处张罗,常常耽误了吃饭的时间,母亲带着几分挖苦、讽刺的口吻数落道:“你一个帮忙的,比人家负责的程先生还要忙些!”父亲不仅肯于出力,默默工作,而且还大方爽快,不计得失。家里一些老旧的家具就被低价收购,甚至自甘奉送,作为陶行知的遗物送往纪念馆。纪念馆建成后,有一年暑假回家,我崇敬地前往纪念馆参观。走进一个展厅,大概是展示陶行知少年读书生活的,一眼就认出了我年少时常坐的那张老式的书桌,一头沉,有三个抽屉,抽屉上铜质的拉环黄中带黑,依稀还浸润着我的手指留下的汗渍。书桌上立着一块标牌,上面赫然写着:陶行知私塾时使用过的书桌。不少参观者围着书桌仔细打量,似乎想从上面寻找些伟人的痕迹和奥秘出来。而我的心却在翻滚,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愧疚?自豪?可笑?可悲?……

       父亲在纪念馆前前后后干了十余年,也算是为家乡的文化事业继续发挥了余热,直到古稀之年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恪守的岗位。开馆闭馆,迎宾送客,清扫展厅,整理展品,邮寄信件,分发报纸,这些琐碎之事,他做得是那样较真,那般到位,那样主动,那般自觉,常年累月,始终如一。父亲这种一丝不苟、默默奉献的工作精神,他的不怕吃苦、不怕吃亏的为人品格,进一步为人们所了解所赞赏。于是,同事们一般在非正式的场合,在背地里,在私下谈论的时候,都亲切地称父亲为“老黄牛”。

      作为他的儿子,小时的我,听到的是“老和尚”这样的戏称,成年后的我,又听到了“老黄牛”这样的美誉。“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先生的这句诗,正是父亲人生历程的真实写照,正是父亲朴质人格的最好概括!

       父亲做人做事的这种细致耐心、不怕吃苦吃亏的精神和品格,不免会受到母亲的责怪和埋怨。母亲总是嫌他做人太傻,做事太傻,总是被人支配,为人作嫁,自己受苦受累,吃尽了哑巴亏。我常听母亲如此抱怨父亲,“你个好好先生,什么事你都揽在自己身上,哪个叫你做事,你都答应,从来不晓得拒绝,也不问问自己是否做的去。”是的,面对工作的需要,父亲从来都是迎头而上主动适应,力求完美落实,不知偷懒为何物,也不知投机取巧为何物;面对别人的要求,父亲始终都是笑脸相迎满口应承,尽力满足达成,不知拒绝为何物,也不知敷衍了事为何物。这样的品性,这样的精神,移用在家务事上,便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细致耐心,一点小事弄半天,实在是心细如发、一丝不苟到了极点!此种脾性,与手脚麻利,做事爽快的母亲形成了鲜明对比,自然入不了母亲的“法眼”,被母亲嘲讽为“温吞水杀鳖,有的玩”。自然而然,母亲就常常把“老迂”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既用这两个字称呼他,又用这两个字评论他。而父亲从不与母亲计较,他依然我行我素,照样按他的方式去做人做事-----“迂”,固执地“迂”,一如既往地“迂”。

       在那个衣食有忧、生活拮据的年代,父亲以他的吃苦耐劳和聪明才智,与母亲一起艰难地经营、支撑着家中的生计。在工作之余,在节假日,父亲只要回家,只要在家,就不会闲着,不是带领我们几兄弟去离家几十里的深山砍柴,就是去十里开外的郊野种地种菜,常常是凌晨两三点出门,直到天黑才能回家,含辛茹苦,披星戴月。父亲能干这些重活、累活,在那个困苦的年代似乎并不稀奇,但他还能做许多细活、工艺活,可能就不那么多见了。他学会了裁剪和缝纫,我们四兄弟的不少衣服都是他亲手做的;他学会了理发,我们兄弟四人的头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他亲手剃的;他学会了修理,家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都留下了他手工劳作的痕迹。父亲真是无所不能啊!这世上似乎没有他不会做的事,似乎也没有他不能克服的困难!父亲以他的克勤克俭、吃苦耐劳,以他的自尊自强、心灵手巧,给我们兄弟树立了一个崇高的榜样,给我们家树立了一种优良的家风:踏实努力,自力更生!

       小时的我,对于父亲裁剪衣服的过程和动作,见的虽不多,但印象极其深刻,至今历历在目。父亲往桌前一站,接过母亲从木箱里取出的散发着特有香味的咔叽布,铺放在饭桌上,左手执尺,右手拿着裁缝所特用的扁平型画笔,在布料上比比划划,画出各种线条,或直或曲,或弧或拱,然后沿着线条,小心翼翼地在布料上开剪。裁缝大剪搁在木桌上,游弋在布料之间,发出一种特别清脆的声音,咔嚓咔嚓,撞击着我那颗对父亲崇敬崇拜的心,直到今天似乎仍在嗡嗡作响。有时,遇到一种不熟悉的服型,为避免失败而损坏浪费布料,父亲就会找出几张报纸,先在纸上比划琢磨,将剪下的片样与买回的学裁剪的教本比照,感觉到差不多了,才会在布料上正式开剪。如此裁法,哪有不慢,不迂的道理?

       记得我插队之后,有一次回城,正好父亲也从学校返家。一见面,看我的头发长了,来不及歇息歇息,父亲就从房间里找出理发工具,就要给我理发。那时我大了,嫌父亲剪得不好看,就不愿让他剪。母亲也说,“两角洋,去店里剪吧。”父亲却不依不饶,坚持要给我剪,一边和善地笑着,做我的思想工作,说:“现在我的水平提高了,经常给同事、学生剃,他们都说好!”我于是坐了下来,就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冬日里和煦的阳光,透过邻居房屋的屋角,洒满了整个庭院,包裹在我们父子的身上,那么温馨,那么温暖。父亲打开工具包,掏出白色的围布,双手扯住围布的上摆,抖一抖,往我的额头前一甩,服服帖帖地披盖在我的胸前,又在脖子后紧紧地打了一个结。接着,父亲拉开马步,半蹲半立,中指与无名指夹着梳子的左手,轻轻地按住我的头,右手握住剪子,开始细心地推剪起来。剪子推得很慢,父亲的手艺并不高,但他极为耐心。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坐得有些不耐烦,母亲也在旁边嘀咕,“迂死了,迂死了,一个头剃这半日,人家一头猪都杀好了!”父亲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迎着光线,左看看,右看看,上瞧瞧,下瞄瞄,这里修一剪,那里补一刀,修修梳梳,梳梳修修。终于完工,只见父亲拿出母亲常用的那面镜子,伸到我的眼前,颇为得意地说,看看,漂亮得很!我看看镜子中的我,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像一块瓦覆盖在头顶上,两只耳朵,直挺挺的,全暴露在头发之外,剑拔弩张,面目可笑。我有些不高兴,嫌父亲剃得太短了,说:“丑死了,以后再也不要你剪了!”父亲似乎很委屈,也很不服,说,这头怎么丑,不是好得很嘛!

        是啊,什么是丑,什么为美,不同的人,给出的答案会完全不同,标准也会因人而异。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太任性了,我一点也不理解父亲的苦心,我一点面子也没给父亲留下。此时此刻,一阵懊悔袭上心头,绵绵怀念漫过脑海!父亲,我真想还坐在院子里,在阳光的沐浴中,在微风习习的石榴树下,让你再给我剃一次头!

       可是,我再也领略不到你独特的手艺,再也享受不到你无偿的服务了!

       父亲与母亲结合于建国之前,二人风风雨雨,走过了近七十年的人生旅途。年轻时,他们相亲相爱,共同担负起赡养老人、抚育儿女的责任;年迈时,他们相濡以沫,相怜相惜,共同面对自己的生活。结婚六十多年,父母二人很少红过脸,很少吵过架。父亲总是以男人的宽容大度求得夫妻的和谐、家庭的和睦。最近几年,母亲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不但卧床难起,行走不便,神志也有些不清。父亲拖着沉重的步履,忍受着自己身体的多种不适,悉心照料母亲。买菜做饭,忙里忙外,甚至连母亲吃的药,都需要父亲时时提醒,并准备好,张罗着让母亲将药服下去。父亲的细致、耐心,体贴、关爱,达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直到自己染病住进医院,他还在念叨没能让母亲及时服上控制血压的药,而不时流露出愧疚和自责之情。

        2014年元月9日,也即我生日的那一天,母亲突发脑溢血,不幸过世。人们常说,儿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确乎如此啊,十月怀胎的折磨与艰辛,一朝分娩的煎熬与苦痛,儿子的降生,总是以母亲的痛苦为前提为代价的。我强忍着巨大的悲恸,与兄弟们一起把这噩耗告诉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父亲。父亲似乎显得异常平静,两行清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悄无声息地往下流。他不顾我们兄弟的劝阻,坚持从病床上爬起来,颠着蹒跚的步履,参加了母亲的葬礼,护送他厮守了六十多年的妻子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仅仅二十四天之后,父亲就紧随母亲而去了。

        父亲,是母亲在天堂召唤你吗?这一次,你怎么听母亲的话了?你怎么走得这么急,你就不能再“迂”一回吗!

                                                         2017年1月20日初稿

                                                          2017年1月25日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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