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留学预科 快讯:一个为了费用而出卖自己的肉体的美国学生,引起了我们的关注。这位一年级学生主动公布了自己的名字,并解释自己拍A片是为了挣学费。
米莉安•维克斯全家就靠父亲每年20万美元左右的收入,但她的哥哥和姐姐也都在读私立学校,光她一个人每年6万美元的学费就让全家难以承受(目前美国的学费贷款总额已突破1万亿美元,《经济学人》、《华尔街日报》等主流媒体纷纷刊文发问“上大学还值不值”。)。4月14日,米莉安以其艺名贝尔•诺克斯在美国《赫芬顿邮报》网站撰文,向美国人解释自己从事色情业的原因:她和普通人一样,都是为了挣钱而工作。】
最近我收到一封来自科罗拉多州男性读者的来信:
之前你提到由于杜克(大学)学费太高,而你又不想背负巨额债务,自己没经过其他职业培训,所以决定投身色情业。在某种意义上,你是在暗示,为自我辩解,你没有别的选择——我指的是经济上的选择。
也就是说,如果你拥有大众可以接受的职业技能,你很可能就会做其他事情去了,不会进色情业。
你原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说不上是自由意志的选择,而是出于无奈。
啊哈,无奈的交换。这不是什么真知灼见。关于性工作的讨论经常提及“无奈的交换”这一概念。无论是接受采访、课堂讨论,还是和朋友闲谈,我都会碰到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出于“无奈”出人头地呢?
人们以为我支持性工作者和色情业的立场站不住脚,因为我是为了金钱从事这一行,而非出于真爱。性工作者本不是我的梦想职业,他们搞得好像很震惊似的。我小时候没有在学校“求职日”写上“我想成为色情明星”,也没有因为将来会在摄像机前做爱赚钱而兴奋地和朋友们大聊特聊。老师也没有告诉我,我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宇航员、总统,色情明星也可以哦!显然这不是我梦想的生活方式——是出于“无奈”——所以,这就成了道德污点,我就成了可鄙的婊子,供人唾弃。
色情业不是我的唯一选项,而是我心理预期中最审慎、最明智的选择——用最少时间交换最大利润。我有能力轻松还掉学费贷款,但我选择不背这个债。我为什么要增添本不需要的5万多美元学债呢?我的选择不是经济学家所谓的“无奈的交换”。
劳动力市场上所谓“无奈的交换”是出于贫穷,因为缺乏生活必需品而去偷去抢,为了全家填饱肚子。是的,我拍A片当然是为了钱。这是份工作,不是夏令营。如果赚不了钱,谁会去劳动呢?经济市场上的劳动,总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赚钱、获得某种商品,等等。大多数人不是因为好玩而每天工作;他们是想——需要——(用劳动)来交换某物。你真以为如果不付工钱,会有人肯待在麦当劳该死的汉堡店每天忍受顾客狂虐?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当初梦想的工作是干这个吗?他们不想要更好的工作条件?他们的工作梦想连这个都不如?怎么可能?
一个人只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能让自己能力获得提升的工作,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某种特权。不用付学费,意味着我获得了某种优势,可以更加谨慎地挑选雇主,而不是因为急着还学费而匆匆忙忙拣一份工作先做起来。在今天的美国,工作机会不多,失业率徘徊在双位数;这对大学毕业生可不是什么好事。假装我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喜欢的、理想的职业,这既不现实,也不诚实。我们经常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因为我们需要养家糊口、缴纳账单,或者和我希望毕业的学校学生一样,偿还学费。这不会让我们的工作违背道德伦理。
上周我在课上演讲,有个女学生问我:“如果你不拿这笔钱的话,还会选择拍A片吗?”
我回答:“不会。”
她看上去极为惊讶。整个课堂都躁动起来。我觉得很难理解。这还需要解释吗?我不可能无偿劳动。没人愿意无偿劳动。
但问题的核心不是我接受了一项双赢的交易。问题在于,这是肉体交易。只要一谈到禁忌产业,尤其是性工作,所谓无奈之举的讨论就来了。
如果站在讲台前的我是一名医生,还会遇到类似问题吗?
不会。因为医生是“体面”的工作。但“体面”的标准是根据社会、经济的压迫条件设定的。打个比方,性工作者不够体面、道德上说不过去。我们赋予性行为某种文化意义;它象征着家庭的繁衍和保存。我们被教导说,它代表浪漫,是两个人的特殊交流,应当予以珍惜,不能当作商品出售,但同时,性行为通过广告和电视涌向我们。性可以成为贩卖其他任何东西的手段,但就是不能出卖自己。性工作很肮脏、很低劣,只有陷入绝望境地的人才会干这行。人们给予的怜悯,以及随之而来的心理排斥,使得性工作者成为亟待拯救或糟蹋的对象。这种商品很不招人待见,演变为街头艺人嘲讽的话题,抹杀了工作背后人群的能动性,就像默认所有在快餐店打工的人都是辍学生一样。一个人不喜欢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别人就把她当作受害者,这种想法很幼稚,甚至反动,无形中在“我们”和“他们”之间划了一条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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