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幼师学校分享了关于国际教育对于我国家庭的意义。随着家庭对国际教育的参与度越来越高,我们需要明确什么是真正的国际教育以及它对中国家庭意味着什么。
很多人将国际教育等同于国际学校,但对国际学校的认知却极其模糊。这可能是因为这个领域的争议一直存在,而且如今的市场变得越发复杂。本文的主旨并不是要教大家一整套攻略,如何分辨这些学校类型。而是想探讨一下,“国际教育”对中国家庭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要思考国际教育,必定要厘清的概念就是“国际化”。国际化不是移植别人的节庆,不是移植别人的语言,而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有能力用别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诉别人自己的不一样。
真正的国际化是一种知己知彼。知己,所以知道自己安身立命的价值。知彼,所以有能力用别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诉别人自己的不一样。国际化是你懂得使用国际通用的语言、方法和技巧,来把自己民族最特别的东西推销出去,让外面的人看得懂,听得懂,认识你。
那么,什么是好的国际教育呢?是外语培训吗?是参加“洋高考”SAT吗?是学习英国、美国、加拿大的课程吗?是出国去参加夏令营吗?是去国外留学吗?是一定要大把砸钱的吗?是少数人的专享吗?
世界联合学院(UWC)常熟校长华晓杭女士说,都可以是,也都不是。那么,国际教育是什么呢?依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说法,国际教育应该给年青人提供了解世界性问题的知识,培养他们对于世界性问题的关注和解决世界性问题的决心。
换句话说,国际教育是培养各国学生对于世界性问题的知识、态度和价值观的教育。在各大国际课程中,最具国际化特色的当属IB。IB在诞生时的理念就是让年轻人明白“尽管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异,但他人的意见也可能是正确的”。以下是改写后的内容:
国际教育的精神应当是开放、多元且包容的。单纯的中国教育不应被视为国际教育的全部,同样,法国、英国或美国的教育也不能代表完整的国际教育。这个教育体系中的文化元素越丰富多样,其国际化程度就越高。
关于国际学校的定义,答案相当复杂。国内国际学校的类型繁多,包括公办、大使馆办、民办和公立等多种形式。家长们对国际学校的理解和需求也千差万别,每位家长心中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国际学校。有些家长关注课程和师资,有些则要求学生中必须有外国籍,还有家长只看重学校的海外录取率,甚至仅仅根据学校名称中是否包含“国际”二字来判断。
如果我们根据UWC华晓杭校长的观点来绘制一张坐标图,横轴代表国际化程度递增,纵轴代表中国化程度递增,便可以大致描绘出中国提供“国际教育”学校的分布图景。
值得注意的是,国际学校并不等同于完全的国际化。例如,坐标图中左下角的学校,如果其主要面向单一国籍学生,使用单一国家的授课语言、教材和价值观,那么其国际化程度并不高,更像是一所设在中国境外的外国学校。
公立学校也并非无法与国际教育接轨。如果一所公立学校能够发掘并弘扬我国教育中的优秀元素,同时改进存在的不足,那么它完全有潜力向“国际化”方向靠拢。这其中也可能包含着一些门外汉的见解,或许有识之士已经在实践中探索过这个问题。
较为理想的状态是坐标图右上角的学校,它们既国际化又保留了中国民族特色。我对近年来新兴办学理念下的新型民办学校抱有较高期望。这些学校正在进行各种教育实验,虽然存在担忧的声音,但我持乐观态度。这些学校的出现,恰好满足了那些渴望国际教育但又不希望孩子完全西化、丧失中国文化根基的家庭的需求。
随着时代的发展,学校和国际课程都在不断演变。无论是A-level、美国课程、英国课程还是加拿大课程,都有从国家特定课程向更柔性方向发展的趋势。IB核心、TOK等课程强调全人教育和通识教育,对于培养合格公民具有重要意义。
在探讨国际教育时,我们不禁要思考:我们自己的民族教育是什么?我曾经看到过的中国的“民族特色”包括《大红灯笼高高挂》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银狮奖、章子怡在柏林电影节上的中式刺绣肚兜亮相、张晓刚以“文革”为背景的《血缘:大家庭》系列作品等。而现在,李安凭《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获得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刘雯在时装庆典红毯上的亮相以及刘慈欣创作的《三体》在美国出版并获得雨果奖等,都是我国民族文化在国际舞台上展现的辉煌成果。真正的民族特色并非只是表面的标签化、猎奇化或庸俗化。我们需要放下迫切想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谁的紧张感,以更开放的视野去展现真正的民族文化魅力。至于“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们需要警惕这种论断的刻板印象。民族文化在缺乏新鲜血液注入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误解和简化。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挖掘和展示真正的民族特色和文化价值。所以说,要寻找理想中的民族教育,不也出现好多怪异的拼盘吗?例如,一说传统文化,就让小孩念三字经、弟子规;一说弘扬汉学,就要穿上不明面料做的宽袍大袖、戴个道具一样的帽子,去孔庙之类的地方祭拜;一说“加强传统美德教育”,就会出现“小学生集体给父母洗脚,父母还感动得涕泪横流”之类的新闻……
只有拥有新鲜眼睛和活泼大胆想像力的人,才能重新发现传统,找到它。当全球化跟国际化排山倒海而来的时候,对我们最大的挑战可能是,你到底找不找得到那一个铁轨跟铁轨衔接的地方。
所以说,要找到“民族的”精华,恐怕还得先“国际化”才行。如同一百年前民国涌现的教育思想家们,都是先上的私塾、打的国学底子,青年时期再留洋,然后再回到中国,开创了中国当代的教育。没有一双国际化的眼睛和崭新的思维,恐怕也很难创造出新的民族之精华,只是在老祖宗的故纸堆里打转转罢了。